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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七章 首批样衣:被供销社主任看中(1 / 1)

腊月的寒风卷着雪粒子,打在粮仓改造的厂房窗户上,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。沈星晚捏着枚银针,正给件宝蓝色的确良衬衫锁最后一道边,指尖的冻疮被针尖刺了下,疼得她往回缩了缩手。

“星晚姐,你看我这领型对不对?”小花举着件浅粉色衬衫跑过来,辫梢的红绳扫过缝纫机台面,带起片细小的布屑。她的鼻尖冻得通红,鼻尖上还沾着点白灰——那是早上刷墙时蹭的。

沈星晚放下手里的活计,接过衬衫仔细端详。领口的元宝弧度圆润流畅,像用圆规画过似的,针脚密得能数清根数。“比上次强多了,”她用指尖拂过领尖,那里的明线直得像尺子量过,“就是领深再放半寸,不然穿起来勒脖子。”

厂房里的三台缝纫机“咔嗒”作响,像三支合唱的曲子。刘寡妇正在给卡其布裤子锁边,机器的嗡鸣里,她时不时抬头看眼墙上的挂钟;小玲则蹲在角落,用王师傅教的法子熨烫的确良衬衫,蒸汽把她的睫毛打湿,像沾了层露水。

王师傅坐在最暖和的靠窗位置,手里捏着把竹尺,正给件男式工装衫量肩宽。她的藏蓝色斜襟棉袄上,别着根银质顶针,是年轻时在服装厂得的奖状换的。“肩缝再收三分,”她用粉笔在布料上画了个小记号,“现在的年轻小伙都爱利落款,别做得像唱戏的袍子。”

沈星晚看着这一幕,心里像揣了个暖炉。自从王师傅留下后,厂房里的活计一天一个样。以前歪歪扭扭的针脚,现在密得能挡住风;以前皱巴巴的领口,现在挺得能立住铅笔。连最腼腆的小玲,都能把的确良熨得像镜面似的亮。

“陆大哥去公社报信了吗?”刘寡妇踩踏板的脚顿了顿,锁边机的线迹突然歪了个小弯,“李主任说今儿上午来,可别路上出啥岔子。”

“放心吧,”沈星晚把锁好边的衬衫挂起来,宝蓝色的布料在风里轻轻晃,“他骑车稳当着呢,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在公社门口等了。”话虽这么说,她的手却忍不住捏紧了衣角——这是她们做的第一批样衣,能不能拿下供销社的订单,就看今天了。

正说着,厂房的铁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卷着股寒风。陆战锋先进来,军绿色的棉袄上沾着雪粒子,他跺了跺脚上的泥,声音带着点喘:“李主任来了。”

紧随其后的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,穿着件深蓝色的中山装,领口别着支钢笔,正是供销社的李主任。他的眉头习惯性地皱着,眼神像杆秤,扫过厂房里的缝纫机时,带着股审视的劲儿。

“李主任,快屋里坐。”沈星晚赶紧迎上去,手在棉袄上蹭了蹭——刚才锁边时沾了点线头。

李主任没动,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样衣上。那里挂着五件衬衫、两条裤子,都是王师傅亲自把关做的,颜色从宝蓝到浅粉,布料从的确良到卡其布,整整齐齐像排小旗子。“这些就是你们的样衣?”他的语气里带着点怀疑,上次来看的半成品,针脚歪得能跑马。

“是我们按您给的尺寸做的,”沈星晚侧身让开,“您随便看。”

李主任走到最前面那件宝蓝色的确良前,伸手捏了捏领口。他的指尖划过滚边,忽然“咦”了一声——那滚边用的是双线,比供销社卖的单线程结实多了。“这领型是按新样子做的?”他回头时,眉头舒展了些。

“是王师傅教我们改的,”沈星晚把老人往前推了推,“她以前在县服装厂干了四十年,最会做这个。”

王师傅不卑不亢地站着,手里还捏着那把竹尺:“李主任要是不放心,可以拆开看看针脚。我们这明线每寸十三针,暗线十五针,比国营厂的标准还高两针。”

李主任还真就拿起件卡其布裤子,翻到内侧看缝份。那里的毛边锁得整整齐齐,连最容易偷工减料的裤脚,都用了来去缝——这种缝法费工时,却不容易开线。他的眼睛亮了亮,又拿起那件浅粉色的确良,这次直接往身上比了比。

“这版型……”李主任的声音里带着惊讶,“比我上次在县城百货大楼看的还合身。”他平时穿衬衫总觉得领口紧,这件却松快得正好,抬手时胳膊也不卡。

“我们按您上次说的,领围放了三分,”沈星晚解释道,“肩宽收了两分,您试试抬胳膊。”

李主任依言抬了抬胳膊,果然活动自如。他把衬衫脱下来时,手指不小心勾到了袖口,那里的纽扣晃了晃——是那种带花纹的有机玻璃扣,比供销社常用的塑料扣看着精致多了。“这扣子哪儿买的?”

“托人从上海带的,”陆战锋在一旁接口,“比普通扣子贵三分钱,但不容易碎。”

李主任没说话,又拿起最后那件男式工装衫。这件是给武装部做的,卡其布厚得能挡风,胸前的口袋上还缝了道加固线。他捏着口袋边缘扯了扯,线迹纹丝不动。

厂房里静得能听见雪粒子打窗户的声音。小花紧张得攥着衣角,指节都发白了;刘寡妇的锁边机早就停了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主任;小玲更是躲在王师傅身后,只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睛。

李主任把工装衫往桌上一放,终于开口:“这些样衣,我都要了。”他看着沈星晚,眉头彻底舒展开,“你们能保证批量生产也是这个质量?”

“能!”沈星晚的声音有点发颤,不是因为怕,是激动,“我们王师傅会盯着质量,不合格的绝不往外送。”

王师傅点点头,竹尺在手里转了个圈:“李主任要是信得过,我们可以先签合同,质量不达标的,我们包退包换。”

李主任笑了,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份合同:“我就喜欢你们这股实在劲儿。”他指着合同上的数字,“先订五十件,年前要。要是做得好,开春我再给你们加量,不光我们供销社要,我还能帮你们联系县城的百货大楼。”

沈星晚的手哆嗦着,差点捏不住笔。陆战锋赶紧扶了她一把,掌心的温度烫得她胳膊发麻。“谢谢李主任!”她签下名字时,笔尖在纸上戳出个小坑。

李主任走的时候,雪下得更大了。他抱着那几件样衣,脚步轻快得像年轻了十岁:“我让会计明天把定金送来,你们可得抓紧!”

“您放心!”沈星晚和陆战锋送他到门口,雪粒子落在她的睫毛上,化成了水。

回到厂房,小花突然“哇”地一声哭了,眼泪混着脸上的灰,流得一道一道的:“我们……我们真的做到了!”

刘寡妇也抹起了眼泪,手里还攥着把剪刀:“我这辈子,还是头回做的衣服被供销社看上……”

小玲没哭,却抱着王师傅的胳膊笑得像朵花:“奶奶,我们能挣钱了!”

王师傅拍着她的手,眼眶也红了:“好,好,以后日子就好过了。”

沈星晚看着这群哭哭笑笑的姐妹,忽然觉得鼻子发酸。她转头看陆战锋,他正往灶膛里添柴,火光映得他的侧脸忽明忽暗。“陆大哥,”她走过去,声音轻得像雪,“我们真的成了。”

陆战锋抬起头,额角的疤痕在火光里泛着红。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块冻硬的烤红薯:“刚才在公社门口买的,你尝尝。”

沈星晚接过来,冰凉的红薯在手里却焐得人心头发烫。她咬了一口,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,混着点冰碴子。“你咋知道我爱吃这个?”

“看你总买。”陆战锋的耳根有点红,转身去看那堆样衣,“得赶紧安排生产,五十件呢,年前怕是要加班。”

“不怕,”沈星晚把红薯递给他,“大家都乐意干。”

果然,听说要赶工,没人抱怨。刘寡妇主动说晚上住在厂房,省得来回跑;小花把攒的蜡烛都拿来了,说夜里能多缝两件;小玲则缠着王师傅,要学最快的锁边技巧。

陆战锋把仓库的角落收拾出来,用木板搭了张简易的床,又找来个旧煤炉,烧得旺旺的。“晚上冷,”他给每个人的搪瓷缸里都倒了热水,“别冻感冒了。”

王师傅看着他忙碌的身影,忽然对沈星晚说:“这小伙子,是个能靠得住的。”

沈星晚的脸“腾”地红了,低头假装数布料,手指却数得一塌糊涂。炉火“噼啪”响着,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挨得紧紧的。

夜里加班时,厂房里的灯亮到后半夜。缝纫机的“咔嗒”声、王师傅的指点声、姐妹们的说笑声,混着窗外的风雪声,像支热闹的曲子。沈星晚踩着踏板,看着布料在手下变成一件件像样的衬衫,忽然觉得,重生以来吃的所有苦,都值了。

陆战锋没走,坐在角落给大家烤红薯。火光把他的轮廓照得很柔和,他时不时抬头看看沈星晚,眼神里的东西,像煤炉里的火星,不显眼,却暖得持久。

凌晨时分,第一件成品衬衫缝好了。沈星晚把它挂起来,宝蓝色的的确良在灯光下泛着光,领口挺括,针脚整齐,比样衣还要好。刘寡妇摸了摸布料,忽然说:“星晚姐,等开春,我也想做件这样的衬衫,给我家娃上学穿。”

“我也想!”小花举手,“要浅粉色的,像样衣那件!”

“都有,”沈星晚笑着说,“等这批活干完,每个人都送一件,随便挑颜色。”

欢呼声差点掀翻屋顶。王师傅看着这群年轻的姑娘,又看看角落里默默添煤的陆战锋,嘴角的皱纹里盛着笑意。她活了大半辈子,还是头回见这么有奔头的日子。

天快亮时,雪停了。沈星晚推开厂房的门,外面的世界白茫茫一片,麦田盖上了厚厚的雪被,像条通往远方的路。陆战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,手里拿着件军大衣,轻轻披在她肩上。

“别冻着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。

沈星晚裹紧大衣,闻到上面淡淡的机油味,心里忽然很踏实。她知道,这五十件衬衫只是个开始,她们的路还长着呢。但只要身边有这些姐妹,有王师傅,有身边这个人,再难的坎,也能迈过去。

回到屋里时,王师傅已经在教小玲做盘扣了。银线在姑娘们手里翻飞,很快就编成朵小小的栀子花,跟沈星晚衬衫领口绣的那朵一模一样。阳光从窗户照进来,落在盘扣上,闪着细碎的光,像撒了把星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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