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洛依阑准备歇息,洗漱完毕自己剪了会灯芯,感觉亮度差不多了转身想上床,却看见一人立在那儿,穿的是她极为眼熟的烟笼银纱长袍,正是她赏赐给清华的衣服。
她吓了一跳,侍从们方才已经关门退下了,怎的就落下了他?
清华咬了咬唇,身后发簪掉落一旁,一头青丝如瀑散落满头垂至双膝,一派无辜的神色,双眼氤氲水汽弥漫,雾蒙蒙的像在引诱兽犯罪。
洛依阑:“?”
不儿,这形势谁更可能对谁犯罪啊。
清华缓缓走向洛依阑,脚步声轻不可闻,还离着些距离时双膝跪了下来,唇瓣饱满晶莹,双眼闪着水光望着她:“殿下,请您宠幸奴侍吧。”
兽世两兽若是已生了私情,却无法做正夫,就唯有雄性以身相许为妾为奴这一条路可走了。
雄性若是长期未归属于心生爱慕的雌性,就会被风言风语,嘲笑轻视。
清华继续娓娓道:“奴侍不求飞上枝头,只求常伴殿下身边,能得几分垂怜就足够了。殿下无需给奴侍什么名分,抬奴侍为通房侍从就可以了。”
洛依阑眨眨眼,道:“清华,我确实喜欢你,但你这样是不是太快了?”
清华伸手,一件件衣物从肩头温柔滑落,别是一种性诱惑力:“殿下,您不想收了奴侍吗?”
洛依阑忍了又忍,是可忍孰不可忍,叔可忍婶子不可忍,婶可忍她外甥不可忍,忍无可忍无需再忍。
她把清华给扑倒了。
后续细节她都记不清了,只感觉挺美味的。
一夜春宵,一树梨花压海棠。
第二日起来,洛依阑把清华升为了通房侍从,拉他一起用早膳。
你一口我一口的那种。
吃着早膳,洛依阑听着叶涟漪派来的侍卫汇报夜尘诀寻去了一家血月阁,接了些赏金猎人的任务,也就是拿钱杀人越货,或者办其他事。做失败了可能会死,成功了能得到所有想要的东西。
叶涟漪不确定要不要让他做这种缺德又危险的买卖,所以前来汇报一下。
洛依阑的判决是按下不让。
吃完了早膳,洛依阑提了清华的权限,把他的每日任务改成了管理主院中的一大帮侍从。
她在清华的颊边亲了一口:“等我回来。闲的没事你也可以出府去逛逛。”
清华微笑点头,趁着朝霞的微光送走了洛依阑。
被同事升职的消息打的措手不及的众侍从艳羡的看着这一幕,心只道……
此情此景,只羡鸳鸯不羡仙。
洛依阑带着几个高等侍卫微服低调走出府外,引来一群兽的围观侧目。
洛依阑也没怎么在意,毕竟她前世就经常被路人行注目礼。
洛依阑本想去工匠的地方,想了想,还是走到兽牙子的牙行处。
洛依阑低调穿的平常衣服都是女帝赏赐的锦衣华服,只是没带任何身份标识。
买卖兽人奴仆的兽牙子看见洛依阑眼睛一亮,脸上堆着笑上前来热情招呼。
“客官想买什么兽人?本小店花匠轿夫暖床,各种作用的应有尽有。”
“咳。”洛依阑问道:“有没有做过工匠的?”
“有的有的有的。客官这边请。”
洛依阑挑选了几个兽人,付了钱领了他们的卖身契,带着兽正准备回去,余光瞥见一抹红的烈艳的身影似火浪袭来。
洛依阑眨眨眼,下一瞬撞入一个人的怀里,她下意识抬首,看到一双眼睛桀骜如天际的鹰,纵使暂时驯养,也至死不收敛野性。
她目光下移,看到刀削般的下巴,朱红的唇鲜艳欲滴,英挺的鼻点缀五官,一双眼眼尾不明显的微红拉满性张力。
这张脸七分诱惑,三分性感。
洛依阑听着他不正常的喘息,看着他渐渐无力地扶住了她:“……小公子,中春药还贴着雌性,很危险的。”
秦风抬头看着这个昳丽异常的雌性,挑了挑眉眼,挑衅又挑逗:“你是不是不行?这都不帮帮我?”
洛依阑:“……”
洛依阑盯着他,阳光透过墙壁的阴影投在她的双眼,她悠悠笑了笑:“好,我帮你。”
洛依阑化形雪凰,抓着秦风几下飞到了城外,把他丢进了山洞……的一个水潭里。
她变回人形,斜倚着山洞笑吟吟看着他:“怎么样,好多了吧?”
不是她的人,她不会趁人之危。而且,居然说她不行,她需要发泄一下。
秦风红衣湿透,微恼仰头看她:“你敢这样对我,你知不知道我是谁?”
洛依阑漫不经心扣扣指甲,道:“你是谁?有皇女厉害吗?”
秦风上下看她几眼:“你是二皇女?”
洛依阑稍稍顿住,抬眸看他:“你怎么知道?”
秦风道:“五个皇女里,成年的皇女只有两个,大皇女不管什么时候都温柔和善的样子,自然不会是你。”
洛依阑轻笑:“听你意思是她装模作样了。”
秦风:“我怎么知道,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。”
秦风抬手捧了把水冲了下脸,撩了下头发,潇洒张扬。
洛依阑随口道:“逃婚出来的?”
一身红嫁衣的秦风耷拉着眼皮,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“暗送秋波的技能从哪练的?”不是个正人君子根本就忍不住。
秦风看向她,两手伸出支在潭边,仿佛下一刻就要缠上洛依阑的身子。
“我还学了房中术一千三百零六种,你要不要试试?”
洛依阑汗颜半晌,道:“不用了。”
秦风笑了笑,对着洛依阑不知为何有了倾诉的欲望。
“我母父从小就限制我修炼。让我学习在家侍奉妻主,以色侍人……”
“从小我就知道,我会是他们为自己仕途送出去的一个礼物。”
“但我不甘心,所以我一直偷偷修炼。可今天,我刚满二十岁,他们还是把我许配给了一个两百岁的老雌。”
秦风想到什么,转头看她:“你能不能帮帮我?”
洛依阑居高临下俯视着他:“我可以帮你,不过你能给我什么呢?”
秦风扯下嫁衣外袍,露出里面的大片胸膛:“我整个人都可以给你。”
洛依阑捏捏鼻子想压住里面冒着的热气,默默道:“我要你的忠心就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