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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宝二爷的生理课 刘姥姥的豪门求生记(1 / 1)

那一场迷离的春梦,如烟似雾,弥漫在秦可卿的香闺深处。宝玉只觉自己踏入了瑶台仙境,警幻仙姑的衣袖拂过他的眉睫,如梦似幻。那盏“千红一窟”递到他唇边,琼浆玉液,竟是红尘血泪凝成的甘醇;十二支仙乐飘渺而至,字字句句,皆是前世今生的哀音谶语。最后,仙姑那一声叹息,如冰水浇透神魂:“痴儿!此中情孽,你竟丝毫未悟么?”

然而梦境深处,温香软玉忽近,一个影影绰绰的仙子向他靠近……宝玉猛然惊醒!只觉身下冰凉黏腻一片。他仓惶低头,锦裤上赫然一片湿痕,如初春桃花瓣上沾染的朝露,又似一段无法言说的、滚烫的秘密烙印在少年纯净的躯体上。他心口狂跳,茫然失措:“那梦中饮的明明是仙露琼浆,如何……如何竟这般污了衣袍?”

帘影微动,袭人已悄然近前。她眸光如秋水,盈盈一转,便落在那片湿痕之上。她轻轻俯身,一缕幽微的、陌生的气息钻入鼻端——那不是稚子的遗溺,是初熟的、带着青涩诱惑的果实的芬芳!她的心蓦然被这气息攥紧,几乎窒息!【天啊!我的宝玉……我的二爷……他竟已长成这般模样了么?这隐秘的蜕变,竟由我第一个窥见……】她指尖微颤,面上却强作镇定,如捧易碎的琉璃,轻柔地为宝玉褪去污衣。

“二爷,”她声音低柔,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,如羽毛拂过心尖,“方才梦中……可是去了那极乐逍遥的所在?可曾……遇见什么神仙姐姐?”她眼波流转,深处藏着灼人的探询。

宝玉正被那奇异梦境与身体的陌生悸动煎熬得心慌意乱,此刻被最贴心的姐姐温言一问,如遇甘霖。他眼中瞬间燃起倾诉的光焰,紧紧抓住袭人的手:“袭人姐姐!那太虚幻境,真真是天上人间!警幻仙姑风华绝代,那十二支仙曲更是销魂蚀骨……最后……最后……”他脸上飞起红霞,声音低下去,却带着初识情味的兴奋与惶惑,“竟有一位仙子姐姐,温存似水,与我……与我……”他语无伦次,手舞足蹈,将那场虚幻的旖旎描绘得活色生香。

袭人听着,只觉一股滚烫的血直冲面颊,心在胸腔里擂鼓般轰鸣。【天!他竟……竟已在梦里历遍了这人间极致的滋味!他这懵懂的身体,如何承载得了这般惊心动魄的幻象?】再看宝玉那全然信赖、求知若渴的纯净眼神,一个念头如藤蔓般疯狂滋长:【他的懵懂需要有人引路……他这初绽的情窦,需要温柔的雨露……那个人,为何不能是我?为何不能是我!】

一个午后,日影慵懒地穿过茜纱窗,在精致的螺钿小几上投下斑斓的光晕。袭人早已寻了由头,将麝月、秋纹支去别处。室内静得只闻彼此呼吸,空气里浮动着暖昧的甜香。袭人深吸一口气,走到倚在贵妃榻上的宝玉面前,眼波流转,似有千言万语凝在舌尖。

“二爷,”她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,“梦中所得,终究是镜花水月,空惹惆怅。这人间情爱的真谛,书本上寻不着,幻梦里也触不到……需得……”她顿了顿,脸上红霞更盛,如染了最艳的胭脂,“需得亲身去尝,用情去暖,方能解其中滋味啊。”她俯身,一缕青丝垂落,拂过宝玉的脸颊,带着她身上独有的、温暖的馨香。

宝玉望着眼前这双含情脉脉的眼眸,那里面翻涌着他从未见过的、深不见底的柔情与诱惑。他心头鹿撞,只觉口干舌燥,一种混合着渴望与迷茫的暖流在四肢百骸间窜动。“袭人姐姐……”他喃喃低唤,声音带着少年初识情欲的沙哑,“我……我该怎么做?姐姐教我,我什么都听你的……”那眼神,纯净又炽热,带着全然的交付与信赖。

袭人心头一酸,随即又被巨大的柔情与决绝淹没。【我的玉啊,你这般毫无保留的信我、爱我,我便是粉身碎骨,也要护着你,引着你,将这情路走稳!】她不再言语,只以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凝望着他,纤纤玉指,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,轻轻抚上他温热的胸膛,隔着薄薄的绫罗,感受着那年轻心脏的剧烈搏动。另一只手,则温柔地、坚定地,牵引着他同样微颤的手,缓缓探向那更深邃、更隐秘的温柔之乡……

窗外,几片海棠花瓣无声飘落,仿佛也羞于窥探这室内的春光旖旎。天地间,仿佛只剩下他们急促的呼吸,和两颗在禁忌边缘狂跳的心。

自那一日后,袭人在宝玉心中,已不再是寻常的丫鬟。她成了他生命里第一道浓烈的胭脂色,是打开情欲之门的钥匙,是身心初醒时最温暖的港湾。他望向她的目光,多了浓得化不开的眷恋与依赖。他房中最好的点心、新得的珍玩,总是不由自主地先捧到她面前。袭人默默受着这份隐秘的荣宠,心中既甜蜜又酸楚。【这条路,是我选的,是苦是甜,我都认了!】她望着宝玉无忧无虑的笑脸,眼中却悄然蒙上一层深重的忧虑:【只是这侯门似海,人心如渊,这偷来的情分,这僭越的欢愉,能护到几时?还有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们……她们的目光,总若有若无地缠绕着我的宝玉……不!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夺走他!绝不!】

京郊的隆冬,朔风如刀,将茅屋吹得瑟瑟发抖。土炕冰凉,破絮如铁,刘姥姥蜷缩着,听着外间女婿王狗儿一声长似一声的叹息,那叹息沉重得仿佛要将这摇摇欲坠的屋顶彻底压垮。她的目光落在角落里——几只瘦骨嶙峋的老鼠窜过,竟也带着绝望的饥馑气息。冷风从墙缝钻入,吹得她心口也结了冰。

“狗儿!”她猛地坐起身,枯瘦的手重重拍在炕沿上,震落几缕灰尘,“光叹气能叹出白米来?能叹出棉袄来?天老爷饿不死瞎家雀!咱还有一条活路!”她眼中射出一种困兽般的光芒,“你祖上,不是和王家连过宗么?那金陵王家,泼天的富贵!那根藤蔓虽细,虽远,可它终究还连着参天的大树啊!四舍五入,咱们身上,也淌着那么一丝丝……一丝丝贵人的血脉呀!”

狗儿抬起一张被贫苦刻满愁纹的脸,茫然又惊惶:“姥姥!那是哪朝哪代的老黄历了?人家高门大户,朱漆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!咱这副穷酸相凑上去,只怕……只怕连看门的恶犬都要嫌弃,赏一顿棍棒轰出来!”

“呸!”刘姥姥啐了一口,浑浊的老眼里却燃着孤注一掷的火焰,“没出息!富贵险中求!脸皮值几个钱?能换来活命的米粮?能换来娃儿身上的暖衣?我老婆子这一把老骨头,豁出去了!这龙潭虎穴,我去闯!你在家,把地扫干净些,把心放到肚子里!等着!”她猛地掀开那床补丁摞补丁的破被,一股寒气直透骨髓,她却挺直了佝偻的背脊,仿佛要去赴一场悲壮的盛宴。

她唯一的“行囊”,是那吓得脸色发青、走路同手同脚的小外孙板儿。祖孙俩踏入茫茫风雪,每一步都踏在生死线上。刘姥姥紧紧攥着板儿冰冷的小手,声音在寒风中破碎又执拗:“板儿!我的乖孙!记住姥姥的话!到了那神仙府邸,眼睛别乱看,手别乱摸,人家给什么,咱就受什么!要银子的时候……看姥姥的眼色!咱把脸皮揣在兜里,把心捧在手上!姥姥拼了这把老骨头,也要给你讨回活命的二十两雪花银!”风雪呜咽,仿佛在为这渺小的希望悲鸣。

荣国府!那两扇朱漆大门,高耸入云,门上的铜钉在惨淡的冬日下闪着冷硬的光,如同巨兽冰冷的牙齿。门口的石狮子凛然踞坐,睥睨着蝼蚁般的众生。守门的小厮身着锦缎,目光如探照灯般扫射着这对“移动的补丁”。刘姥姥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,几乎要将她碾碎。她深吸一口气,那空气中仿佛都浸满了金玉的富贵气息,噎得她喉头发紧。她努力堆起一个自认为最谦卑、最和顺的笑容,颤巍巍地凑上前:

“这位……这位尊贵的小哥儿,”她的声音干涩发颤,“劳您大驾……动问一声,贵府上,可有一位周瑞周大爷?他……他是老身那……那远房侄女婿的三表姨奶奶的……的……”关系越捋越远,她自己也心虚得舌头发僵。

守门人挑剔的目光刀子般刮过祖孙俩褴褛的衣衫,鼻孔里哼出一声:“周瑞?周管事?”下巴倨傲地朝后一扬,“走后角门!找周瑞家的去!”

千恩万谢,祖孙俩深一脚浅一脚绕到后角门。刘姥姥心中惶惑:【这豪门大户,连门都有贵贱之分,这世道,连门缝都透着势利啊!】

几经周折,在一个堆满华美箱笼、弥漫着奇异暖香的角落,终于寻到了那“救星”——周瑞家的。这位王夫人的心腹陪房,通身的气派几乎晃花了刘姥姥的眼。她一眼便洞穿了刘姥姥身上每一个补丁所诉说的贫苦,那目光如秤,瞬间掂量出对方的分量。然而,一丝隐秘的盘算在她眼底闪过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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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赫的虚荣:【连这般山穷水尽的穷亲戚都晓得来寻我周瑞家的门路!帮成了,岂不是大大彰显我在府中的体面?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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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昔的尘缘:【当年狗儿他爹,确曾在争地时替我们说过几句话……这点旧情,或许值得一沽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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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言的戏谑:【带这活宝去见见我们那位水晶心肝的琏二奶奶……那场面,定是解闷的好戏一出!岂不比看戏还有趣?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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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思电转间,周瑞家的脸上已绽开一朵恰到好处的笑容,亲热得如同见了失散多年的姐妹:“哎哟哟!这不是刘姥姥吗?真是稀客!贵客!快请坐!……哎,站着也好,站站更精神!您老放宽心!这点子事,包在我身上!这就带您去见我们府里那位顶顶厉害、玲珑剔透的当家奶奶——琏二奶奶!您可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头儿来!”

在周瑞家的引领下,刘姥姥感觉自己像一片飘零的枯叶,被卷入一个光怪陆离、金堆玉砌的漩涡。一道道门,一重重帘,仿佛没有尽头。她的眼睛被那满目的富贵灼得生疼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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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上那会自己“当当”作响的“铁公鸡”?吓得她心胆俱裂,疑是摄魂的妖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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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梭往来的丫鬟,个个穿绸裹缎,环佩叮当,行走间暗香浮动?刘姥姥慌忙缩起自己那双露出脚趾、沾满泥泞的破鞋,恨不能钻入地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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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室的金玉器皿、古董珍玩?那光芒刺得她头晕目眩,心中只剩下最原始的换算:【这……这能换多少亩地?多少石粮?多少头肥猪啊?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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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踏入了那传说中“总裁”的领地。暖阁里熏香暖融,凤姐歪在铺着锦绣的炕上,一身华贵的貂裘,云鬓间金钗闪耀,手中捧着一个黄澄澄、亮得耀眼的“小黄盆”(黄杨木茶盘),正慢条斯理地撇着茶沫子。那通身的气派,那慵懒中透出的威严,如无形的山岳,沉沉压在刘姥姥心头。

“噗通!”刘姥姥膝盖一软,几乎是本能地跪下,一把将吓傻了的板儿往前推:“快!我的小祖宗!给菩萨一样的姑奶奶磕头!磕响头!”板儿早已魂飞魄散,只会像受惊的雏鸟般死命往她身后躲藏。

周瑞家的连忙上前,舌灿莲花,将那“祖传塑料亲戚论”重新编织润色,说得天花乱坠,仿佛两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至亲。凤姐这才懒懒地抬了抬眼皮,那目光,如同最锋利的薄刃,轻轻刮过刘姥姥布满风霜的脸和那身寒碜的衣裳,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。【呵,又一个攀藤附葛的。罢了,看周姐姐面上……】她放下茶盘,朱唇轻启,声音如珠落玉盘,却字字句句透着疏离与机锋:

“亲戚们原该常来常往才是,只是长久不走动,情分也就淡了。知道的呢,只道是你们嫌弃我们这府里规矩多,不肯常来;不知道的,还只当我们眼里没人,瞧不起穷亲戚。唉,外人只看着我们烈火烹油、鲜花着锦,哪里知道这大户人家也有说不出口的艰难处,说出来,只怕也没人肯信罢!”

这番话,字字如冰针,扎在刘姥姥心上。为了那救命的二十两银子,她咬碎了牙往肚里咽!悲苦瞬间涌上,未语泪先流(虽用力挤了挤),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凄怆:“姑奶奶啊!您这话,真是折煞老奴了!我们哪里敢嫌弃?实在是……实在是穷得连西北风都喝不饱了啊!您看看这孩子!”她一把拉过瑟瑟发抖的板儿,“饿得只剩一把骨头了!家里……家里的灶台冷得能照见鬼影!若非走投无路,山穷水尽,老奴就是脸皮厚过城墙,也不敢来玷污姑奶奶的眼啊!姑奶奶您发发慈悲!您拔下一根汗毛……”她仰起脸,泪水混着绝望的祈求,“也比我们穷人的腰杆子粗壮千万倍啊!”

“噗嗤……”凤姐一个没忍住,险些笑出声,慌忙用帕子掩住嘴。【这老村妪,话糙理不糙,倒也有几分直白的趣味!】眼角余光瞥见周瑞家的微微颔首示意,她面上的冰雪瞬间融化,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,仿佛九天仙女垂怜尘世:

“唉,听着就让人心酸。也是可怜见的。”她轻轻叹息,如风吹落花,“昨儿太太刚巧给了我一笔银子,是给丫头们裁衣裳的,二十两整(刻意点明:非我私财!),还未曾动过。你们若不嫌菲薄,就暂且拿去救急罢。”她转向身边一个清丽干练的丫鬟,声音恢复了几许当家人的利落,“平儿!去,把昨儿那包银子拿来,再取一吊钱(零头!权作路资!),给这姥姥雇个稳当的车回去!”

平儿应声而去,很快捧来一个沉甸甸的青布包袱。那白花花的银子落入刘姥姥粗糙如树皮的手中,那冰冷的触感,那沉甸甸的分量,让她恍如梦中!二十两!足以让全家熬过严冬、看见春光的巨款!巨大的狂喜冲击着她,她几乎要五体投地,感激涕零的话语如决堤的洪水:“阿弥陀佛!姑奶奶!您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转世啊!您的大恩大德,老婆子来世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!我回去就给您立长生牌位,日日焚香祷告,祈求老天爷保佑您福寿双全,公侯万代!”

这番朴实无华却炽热滚烫的感激,竟奇异地熨帖了凤姐的心。她脸上那层习惯性的倨傲终于褪去,露出一丝真切的、带着玩味的笑意:“快起来吧。天色不早,也不虚留你们了。得空了,再来逛逛便是。周姐姐,好生送老人家出去。”

当刘姥姥紧紧攥着那包救命的银子,拉着懵懂的板儿,终于踏出那如同巨兽之口的荣国府后角门,重新站在寒风凛冽的大街上时,她仍觉身在云端。冰冷的北风如刀割面,却让她陡然清醒。她狠狠地、用尽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!

“哎——哟!”钻心的疼痛让她龇牙咧嘴,随即,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滚滚而落,混着劫后余生的狂喜与心酸。“疼!是真的!是真的啊!”她将怀中那沉甸甸的布包搂得更紧,仿佛搂着失而复得的珍宝,对着茫茫风雪嘶声喊道:“板儿!我的好孩子!看见了吗?姑奶奶是菩萨!是咱们的再生父母!咱家有救了!回去!回去姥姥给你买肉!买最大最肥的肉!管够!”

板儿眼中终于有了光亮,只反复念叨着一个字:“肉!肉!肉!”

刘姥姥缓缓回身,望向身后那巍峨连绵、灯火辉煌如同天上宫阙的荣国府,目光复杂如深潭。有绝处逢生的感激涕零,有对泼天富贵的惊心动魄,更有一种微妙的、不甘的野望如星火般悄然点燃。【这豪门……这深似海的侯门……原来真能漏下一点活命的碎屑!】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破土而出,顽强生长:【等熬过了这个冬,等田里有了新绿……我要带上最水灵的瓜菜,最鲜嫩的鸡鸭……再来!礼多人不怪!这条通天的金梯,我老婆子……抱定了!】

风雪中,祖孙俩相互搀扶着,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渺茫的归途。而荣国府那暖阁深处,凤姐正慵懒地倚回锦褥,对着整理妆奁的平儿轻笑道:“这刘姥姥,倒是个村野的妙人儿,话虽粗陋,却直白得有趣。那二十两银子,权当是……”她眼波流转,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施舍与消遣,“权当是请她来唱了一出乡野俚曲,解了半日闷罢!倒也……值了。”

平儿轻轻合上妆奁,抿唇一笑,声音温婉:“奶奶心慈,佛祖定会保佑的。”窗外,暮色四合,将这座繁华的牢笼与无尽的悲欢,一同温柔地吞噬。这一日的风雪叩门,在侯门深院中不过是一粒微尘,却在卑微者的命途里,刻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,悄然埋下了日后大观园中那场啼笑皆非又暗含悲悯的重逢伏笔。恩与惠,悲与悯,在这朱门内外,无声地流淌,交织成红尘万丈中,一曲永恒的低回咏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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