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:黑市卖猪肉(1 / 1)

沈令宁低声在意识里回应:“是啊,这就是我们的家。以后…会更好的。”

同时,她分出一缕意念沉入空间——角落里堆放的少量山货(猴头菇、木耳)和那十斤白面。

空间边缘那片黑土,散发着蓬勃的生机,两株灵茶苗似乎又舒展了些嫩叶。

一路颠簸到了公社,跟乡亲和两个知青挥手告别,又换乘破旧拥挤、散发着汗味和汽油味的中巴车。

沈令宁护着福宝随着人流挤上车,在人挤人的车厢里艰难立足,掏出准备好的两毛钱递给售票员。

福宝倒是适应良好:“妈妈牌摇篮,自带震动模式,助眠效果一流……”

心声带着迷糊的奶音,竟真的在颠簸中睡着了。

临近中午,终于到了县城,熟悉的喧嚣和混杂着煤烟、食物、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,比镇上繁华也人多。

沈令宁抱着熟睡的福宝,站在略显嘈杂的街头,额前没被头巾包住的碎发被风吹得向后倒伏,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,带来一丝凉意。

她深吸一口气,目标明确——先填饱肚子,再办正事。

国营饭店“红星饭馆”的红漆木门敞开着,里面飘出诱人的饭菜香。

沈令宁抱着福宝走进去,找了个角落相对干净的位置坐下,墙上贴着红纸毛笔写的菜单和“为人民服务”的标语。

服务员穿着白围裙,并不打招呼,看沈令宁抱着孩子,神情冷淡。

“同志,一碗阳春面,一份炒青菜。”

沈令宁递上钱和粮票,她刻意没点肉菜,低调是生存法则。

等餐的间隙,她看似不经意地打量着周围,邻桌几个穿着劳动布工装、像是机械厂工人的汉子,正大口吃着油汪汪的红烧肉,大声谈论着车间里的事。

靠窗一桌,坐着一对衣着体面、干部模样的人,面前摆着罕见的白瓷小碟,里面是晶莹剔透的饺子。

面条很快端上来,清汤寡水,飘着几点葱花,炒青菜炒得干柴油水也少得可怜。

沈令宁毫不在意,一手将福宝揽在怀里,一手细心地挑着面条,吹凉了,小口小口地吃着。

怀福宝被香气勾醒:“唔……国营饭店的阳春面!传说中的清汤挂面!妈妈,给我留口汤尝尝味儿呗?”

小家伙的心声带着馋意。

沈令宁失笑,用筷子尖沾了一点点面汤,小心翼翼地抹在福宝微张的小嘴上。

“咂…这人间至味,是真没啥味儿……”

福宝咂咂嘴,有点小失望,但很快又被饭店里形形色色的人和声音吸引。

吃饱后,沈令宁并未立刻去信托商店。

她抱着福宝,看似漫无目的地在县城几条相对热闹的街巷转悠,实则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角落,留心着李铁柱描述的特征。

她要先去黑市将手里的东西置换一下。

此时天色才不过早上八九点钟的时间,太阳高高升起,县城边缘一条污水横流、堆满杂物的死胡同深处,才隐隐有了人气。

这就是所谓的“鸽子市”,空气里混杂着潮湿的霉味、劣质烟草味和一丝紧张气氛。

沈令宁裹紧洗得发白的旧头巾,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,谨慎地穿梭在影影绰绰的人影间,将福宝抱在怀里,裹着一个黑灰色的大棉袄挡风。

她本来想着自己行为怪异,结果到了这里,每个人都是经过伪装的,神色匆匆,声音低低的像是跟特务接头一样,鬼鬼祟祟的。

沈令宁抱着孩子,看着还比这些人看着正常点。

她身上背着一个竹编的小背篓,这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给自己和福宝掩人耳目的工具,免得东西一会凭空出现吓到人。

她刻意压低身形,避开那些或探究或浑浊的目光,最终停在一个蹲在墙根、面前随意摆着几把蔫菜叶子的中年男人面前。

这人看着不起眼,但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和袖口磨损得发亮的棉袄,透着一股老油条的精明。

沈令宁凑近半步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懦:“大叔,收…收肉不?新鲜的,山里刚得的。”

她先把前两天从山里突然撞到石头上的野猪肉拿出来试试水。

那天撞死后收到空间里,她一个沪上长大的姑娘,怕被人发现,硬是拿着刀在家给野猪放了血,将猪收拾干净。

这才发现自从天天喝灵泉水后,她力气也变大了。

男人眼皮都没抬,吧嗒着旱烟,含糊道:“啥肉?多少?”

语气平淡,但沈令宁捕捉到他捏着烟杆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。

有戏!

“野猪肉。”

沈令宁的声音更低,却清晰:“整的,刚咽气没多久,膘厚着呢。”

“整的?”

男人终于抬眼,浑浊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沈令宁全身,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。

“小丫头,口气不小。东西呢?”

他显然不信这瘦弱丫头能弄到整头野猪。

沈令宁不慌不忙,侧身挡住旁人视线,飞快地指了下旁边一个堆满破筐烂篓、几乎无人留意的阴暗角落:“那边,巷子最里头。您…验验?”

男人将信将疑地跟着她挪到角落。

当沈令宁借着破筐的掩护,意念微动,一头壮硕无比、断颈处血迹尚新的野猪“凭空”出现在地上时,男人猛地倒抽一口冷气!

那油亮的皮毛,厚实的肥膘,目测至少三指厚!

还有那沉甸甸的分量,无不显示着这是一笔横财!

他眼中的精光瞬间暴涨,不由得咽了下口水,蹲下身,粗糙的手迫不及待地按了按肥厚的猪脊背,又掰开猪嘴看了看牙口,喉咙里发出满意的咕噜声。

“好货!真他娘的好货!”

男人低声赞道,随即压低声音,开始了试探性的压价:“小丫头,这年头弄到这玩意儿不容易吧?风险大啊…三百五,我包圆了,现钱!”

福宝躺在沈令宁怀里瞪着乌溜溜的眼睛,心里念道:“坑人呢!妈妈,他想坑你!”

沈令宁轻拍福宝的后背安抚,心里不以为然,面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为难和一丝委屈:“大叔,您看这膘,这成色…供销社收也得给个高价吧?而且…这可是拿命换的。”

她咬咬牙,报了个心理价位:“六百!少一分,我宁可自己一点点切了零卖,麻烦是麻烦点……”

她知道整猪脱手快,对对方吸引力更大。

“多少?六百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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