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伊织森兄妹的事过去一个几个月,格桑现在搬到了他们旁边的房子住。窗帘拉开,伴着一阵“叮叮叮”的响——她又带上来之前放在包里的手链,外面的天又是铅灰色的,这时奥地利下的第一场雪,也是格桑在这儿过的第一个冬。兄妹现在早就出门了,旁边现在早就没人了。
说起来,好几天没见到罗兰了。
她穿上一条深灰色羊绒大衣,走下楼。很幸运,这个月她接了不少稿。走到旁边的古董店门前,罗兰竟意外的待在店里。她今天换了身保暖的衣服,一手撑着头,昏昏欲睡的坐在收银台后。
格桑推门走进去,一阵冷风在她之前进来,倒是让罗兰清醒了一点。她抬起头,一脸疲倦,左手边还放了杯煮过的红酒,散发着桂皮桂叶和水果的香气。内侧覆了一层水汽,看起来刚煮熟。
“我刚刚……快睡着了?”罗兰喝了口红酒。
“算是吧……一连好几天没见到你了。”格桑走到她旁边坐下。
“我在酒吧。”
“注意身体……你现在还好吗?”
“还好,我只是头晕。”
“安东尼他还会来吗?”
“嗯……也许。他和赛拉赫关系不好。你找他是有事吗?”
“想找他问点东西。”
“嗯。”罗兰又喝了口酒,“今天晚上你有空吗?”
“有……怎么了?”
“有些话想跟你说。就在我之前给你的字条那。”
“好的。晚上见,我回去赶稿了。”
罗兰望着她的背影,神情没落。天又黑了些,已经开始看不清她的身后。
-
晚上。
欧洲的冬天是寒冷的,夜晚更是。格桑来到时几乎就剩几个酒保了。一进门,温暖的空气扑到她身上,还伴着松木的香气和酒精的香甜。酒吧中正播放着清透感的纯音乐,昏暗的暖黄色灯光下,几位酒保站在吧台后,看起来已经在收拾东西了。几个人似乎都惊讶于这个点还有人会来,几乎是同时见抬头看着她。这时格桑也来到把台前。
“晚上好小姐,要来杯什么?”一位调酒师熟练的递上点单。
“您好,我想找一个叫罗兰的人。”
“罗兰……你是格桑对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她还要等一会呢,你要不先坐坐。”
格桑处于无聊观察起几位酒保,正好这时一个调酒师无聊的在凿冰球。
“你们不是要下班了吗?”格桑问那个调酒师。
“反正下班后都是丢了,正好我现在也无聊。”她说。
“那你可以跟我说说罗兰吗?”
“她呀……就是个陪酒,我们关系都不错。但店长不喜欢她的穿搭风格——觉得晦气。”
“你还知道什么吗?”
“当然:她的左手使不上劲;她总是身体不舒服但每天还是和很多酒;她有时会自称看见鬼了……以及她和安东尼关系不一般……”
“安东尼也会来吗?”
“他有时会”
这时,一个男人和罗兰从黑暗的散台区里走出来,她穿着一身黑色抹胸鱼尾长裙,身材算不上是丰满,身上带着紫罗兰的香气。一双高跟鞋“哒哒”的随脚步发出,听声音是细跟的。她一脸疲态的走出来,看到格桑时却是放松的。
“和我来吧。”
罗兰领着格桑走到一个房间里,前者让另一个人先坐下,自己则是在后面关上门。
“不用锁吗?”格桑问。
“不用。这时候没人会打扰我们。”
“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?”见罗兰坐下后格桑问。
“我听赛拉赫说,你能解决灵异事件?”
“算是……吧。”
“请帮帮我……你还记得我说的‘不属于我的记忆’吗?”
“当然。”
“那些东西不断的让我头疼,我有时还会看到一个披着黑披风的人突然出现在视野里,总会吓我一跳,但我问其他人他们都会说没有。”
“你还记得什么吗?”
“我就记得‘我’被绑在十字架上被火海灼烧,有很多人在祸害之外小声议论。然后没有了。”
“嗯……我先回去查查又什么有用的信息,过几天再去你,可以吗?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