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晚杰双手抱胸,镇定地回答:“不用,对了,你告诉简清淮,明天等简依依把酒吧的费用结算清楚了,我立刻把她送回去。“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,似乎这个决定已经不可更改。
宁胜和岳逸晨对视一眼,都没有吭声。显然,他们和简依依的关系并不密切,自然不会愿意帮她偿还债务。但作为简清淮的朋友,他们又不能完全不管简依依的安危。
宁胜犹豫了一下,问道:“那她的人身安全,项总应该可以保证的吧!“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,显然是在为简依依的安全考虑。
项晚杰平静地回答:“我们做的是生意,又不是什么谋财害命,再说了她只要把酒吧损失费结算清楚,我自然会放她离开。“他的声音中不带任何感情色彩,就像在讨论一个普通的商业交易。
项晚杰的语气和表情都显示出他是个生意至上的人,不会因为个人感情而影响决策。在商界打拼多年,他早已学会了如何保持冷静和理性,即使面对最棘手的问题。
宁胜听了项晚杰的回答,似乎放心了不少,但岳逸晨却还是充满怀疑:“你会有这么好心,谁不知道你项总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,会有这么好的心?“
岳逸晨的怀疑并非没有道理,项晚杰在商界的名声确实不太好,很多人都认为他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商人,会为了利益不惜一切手段。但真正认识他的人知道,项晚杰虽然严苛,但也有自己的准则,从不真正伤害无辜的人。
项晚杰又给了岳逸晨一个白眼,冷笑着回答:“这就不用鼎鼎大名的小岳总担心,这是简总委托我办的事,我自然不会办砸。“说完,他还得意地看了岳逸晨一眼,似乎在炫耀自己的人脉关系。
“简总“指的是简嫤芸的爷爷简士诚,也是盛德集团的创始人,更是简嫤秋的爷爷。简士诚在商界的地位举足轻重,即使退居幕后多年,依然拥有巨大的影响力。项晚杰和简士诚的关系一直保持得不错,这也是他敢于直接扣留简依依的原因之一。
岳逸晨听出了项晚杰话中的嘲讽,气得脸色铁青,冲上前去想要教训他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,你看不起谁呢?就你这样的,我一人能打三,你知道不?“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,显然是准备动手了。
宁胜见势不妙,赶紧上前捂住岳逸晨的嘴,对项晚杰说道:“那就麻烦项总了,等明天简道成和李艳如上门结算清楚,这段时间就有请项总照顾了。“他的语气客气而正式,显然是想尽快结束这次拜访。
项晚杰摇了摇头,语气坚决:“简道成和李艳如就算了,你让简清淮亲自来领人就行,要不然我可不会放人。“
这个要求无疑是为难简清淮,因为众所周知,简清淮正在外地处理公司事务,短时间内很难回来。
如果他为了接简依依而提前回来,可能会影响到公司的重要项目,甚至可能让盛德落入简道成的手中。项晚杰显然知道这一点,却依然提出了这个要求,似乎是有意为之。
岳逸晨听到这个无理的要求,立刻炸毛了,想要上前理论,但宁胜已经先一步推着他出了门。
出了项晚杰的别墅后,岳逸晨才有机会发泄自己的不满:“项晚杰,这是发的什么疯,他明知道简清淮现在在外地出差,现在回来,不就把盛德直接送到了简道成的手上了吗?“
夜色已深,别墅外的景色显得格外宁静。项晚杰的别墅位于城市郊区的一处高档住宅区,四周环绕着精心修剪的绿植和小径。夜晚的微风轻轻吹过,带来一丝清凉,也带走了些许白天的燥热。
宁胜没有理会岳逸晨的抱怨,他的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。他想起了项晚杰最后转身时眼神中传递的信息——老爷子有事要商量,需要和他见一面。这让宁胜不禁猜测,是否是顾姨回来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老爷子的耳中。
顾姨即顾华黎,是简嫤秋的生母,多年前被迫离开简家,从此下落不明。关于她的去向,一直是简家的一个敏感话题,没有人敢轻易提起。
但最近,据说有人在城郊的一个小区看到了和顾姨很像的人,这个消息如果属实,将会对简家产生重大影响。
岳逸晨见宁胜没回应,有些奇怪地问道:“你这是怎么了,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?“
宁胜回过神来,笑着摇摇头:“我没事,对了,既然人已经找到了,也安全了,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!明天记得给我来帮忙就是了。“他的语气轻松,似乎想结束今晚的冒险,回去好好休息。
岳逸晨打了个哈欠,显然已经疲惫不堪:“也是,我还是早早的休息,给简清淮报个平安,真是打扰我的好梦。“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抱怨,但也有一丝对朋友的关心。
宁胜送岳逸晨上了车,目送车子远去。等确定岳逸晨已经离开后,他犹豫了片刻,然后转身重新走回项晚杰的别墅。
月光下,宁胜的表情变得严肃而沉重,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。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了那个房间,那里已经不再是简依依的卧室,而是一个宽敞的书房。
他推开门,看到一个气质非凡的老人正坐在沙发上,手中端着一杯茶,正在品味。
那老人约莫七十多岁,尽管年事已高,但精神矍铄,眼神犀利,举止优雅,一看就是久居上位之人。他穿着一件简单但质地上乘的深色中式对襟,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温和而不失威严的气息。
宁胜立刻露出恭敬的表情,说道:“爷爷,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我这个孙子了呢?“他的语气中带着亲近和尊敬,显然与老人的关系非比寻常。
坐在沙发上的老人面容慈祥,但眼神却锐利如鹰。他温和地责备道:“我哪敢忘了你,自己偷偷摸摸的就跑到了盛德去,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