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纸好吃吗(1 / 1)

江止念正对着镜子用冰袋敷眼睛,手机响了,是江亦承。

“醒了?在哪呢?我过去接你。”大哥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,带着点没睡醒的沙哑,却还是听得出担心。

“在晓晓家呢,不用接,我自己回去就行。”江止念赶紧说,怕他过来看到自己这副样子。

“少废话,发定位。”江亦承没给她拒绝的机会,直接挂了电话。

江止念吐了吐舌头,还是把地址发了过去。没过二十分钟,苏晓晓家的门铃就响了。

开门一看,江亦承穿着件简单的白T恤,手里拎着个袋子,眉头皱着:“脸怎么回事?谁欺负你了?”

“没、没谁,就是昨天没睡好。”江止念往后躲了躲,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肿着的眼睛。

“没睡好能肿成这样?”江亦承走进来,把袋子往桌上一放,“我问过管家了,你昨天从时氏出来就直接来这儿了,是不是在公司受委屈了?”

江止念没说话,低着头抠手指。

苏晓晓在旁边打圆场:“哥,就是点小误会,没事了。”

江亦承没理她,拉着江止念坐到沙发上,从袋子里拿出个保温杯:“妈让阿姨炖的冰糖雪梨,你喝点,消肿。”

他拧开盖子递给她,语气软了点:“到底怎么了?跟哥说说。要是有人欺负你,哥去给你讨回来。”

江止念捧着温热的杯子,鼻子一酸,差点又哭出来。

她吸了吸鼻子,把昨天开会打印文件的事简单说了说,没敢提自己被当众骂的窘迫。

“就这?”江亦承挑眉,“多大点事。不想干就不干了,咱家又不缺这点工资。”

“不是的!”江止念赶紧抬头,“时景溯让我回去呢!他还把那个经理开了!”

江亦承愣了一下,像是没想到:“时景溯?他亲自找你了?”

“嗯!他加我微信了!”江止念说着,还把手机拿出来给他看聊天记录,脸上带着点小得意。

江亦承看着屏幕上那两行字,眉头又皱起来:“他怎么突然对你这么上心?”

“不知道,可能觉得我可怜吧。”江止念喝了口雪梨汤,含糊地说。

“我看不一定。”江亦承摸着下巴,“时景溯那人精得很,无利不起早。你小心点,别被他卖了还帮着数钱。”

“哥!你怎么这么说他!”江止念不乐意了,“他人挺好的。”

“好?”江亦承嗤笑一声,“圈里谁不知道他是个活阎王?跟他打交道的,没几个没吃过亏的。”

他看江止念一脸不忿,叹了口气:“行吧,你想回去就回去,自己注意点。要是再受委屈,别硬撑着,给哥打电话。”

“知道啦。”江止念点头,心里甜滋滋的。

江亦承又坐了会儿,叮嘱她赶紧回家换身衣服,别顶着肿眼睛去上班,才起身离开。

他走后,苏晓晓凑过来说:“你哥对你是真没话说。”

江止念捧着杯子笑:“那当然,我哥最疼我了。”

她喝了两口汤,突然想起什么,跳起来:“不行,我得赶紧回去收拾收拾,九点要到公司呢!”

她手忙脚乱地跟苏晓晓道别,拎着保温杯就往外跑,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。

江止念赶到时氏时,离九点还差十分钟。总裁办公室门紧闭着,林舟说时总一早就被董事会叫去开紧急会议了,估计还要半小时才结束。

她松了口气,先去茶水间冲了杯咖啡——按照这两天摸出的门道,时景溯喜欢喝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,水温要控制在八十度左右。

她小心翼翼地端着杯子回来,放在办公桌角落,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了他的电脑。

屏幕没关,待机页面是片深不见底的夜空。

江止念心里的小恶魔又开始作祟。

他今天的行程是什么?有没有空闲时间?会不会又见那个陆总?

她左右看了看,办公室里没人,外面的实习生们都在埋头干活。机不可失!

江止念蹑手蹑脚地走到办公桌后,手指悬在鼠标上犹豫了两秒,还是按了下去。

屏幕亮起,显示着桌面,左侧的日程表图标格外显眼。

她刚想点开,身后突然传来走廊里的说话声,像是有人在靠近!

江止念吓了一跳,手忙脚乱地想退开,胳膊却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的咖啡杯。

“哗啦——”

褐色的液体瞬间泼了出来,大半都溅在了桌角的一叠文件上,纸张迅速晕开深色的污渍。

江止念的脸“唰”地白了。

那是一叠装订好的合同,封面上还印着“机密”两个字!

她赶紧抽了几张纸巾去擦,可咖啡已经渗了进去,越擦越脏,反而弄花了上面的字迹。

“怎么办怎么办……”江止念急得团团转,耳朵里已经能听到会议室方向传来的动静——好像散会了!

把文件丢进垃圾桶?不行,这么厚一叠,太明显了,林舟或者清洁阿姨一准会发现。

丢碎纸机?她瞥了眼角落的碎纸机,又看了看文件上的咖啡渍,碎纸机里要是留下褐色的纸屑,更可疑!

脚步声越来越近了,甚至能听到时景溯低沉的说话声!

江止念脑子一热,抓起最上面那几张被泼得最严重的纸,想也没想就往嘴里塞。

反正纸是植物做的,应该……能吃吧?只要把证据消灭在肚子里,时景溯就发现不了了!

她低着头,飞快地嚼着,纸张的粗糙感刮得喉咙生疼,还有股淡淡的咖啡味混着油墨味,难吃死了。

但她不敢停,腮帮子鼓鼓囊囊的,像只偷吃东西的仓鼠。

“咔哒。”

办公室门被推开。

江止念的动作僵住了。

她缓缓抬头,对上了时景溯看过来的目光。

他刚结束会议,领带松了些,衬衫领口微敞,手里还拿着份文件,显然是刚从会议室回来。

此刻,他正站在门口,眼神沉沉地落在她身上,准确地说,是落在她嘴里还没咽下去的纸团上。

空气瞬间凝固。

江止念的脸爆红,嘴里的纸也咽不下去,吐出来又太尴尬,只能含在嘴里,眼神飘忽,结结巴巴地解释:“时、时总……你听我解释,这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
时景溯没说话,一步步走进来,目光扫过桌上那叠沾了咖啡渍的文件,又落回她鼓着的腮帮子上。

他的眼神里没有愤怒,也没有惊讶,只有一种……难以言喻的平静,仿佛在看什么稀奇的东西。

江止念被他看得更慌了,赶紧用力把嘴里的纸咽下去,结果太急,差点噎住,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,脸涨得通红:“我、我不是故意的……咖啡洒了,我怕你生气,就……”

就想把证据吃了?

这话她说出来自己都觉得离谱。

时景溯走到办公桌前,拿起那叠被弄脏的文件,指尖捻起一角,看着上面晕开的咖啡渍,又看了看她还在泛红的眼角和因为刚才吞咽而动的喉咙。

沉默了几秒,他忽然开口,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:“好吃吗?”

江止念:“……”

她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谁来救救她啊!

时景溯捏着那几张皱巴巴的纸,指尖还沾着没干透的咖啡渍。

他抬眼看向江止念,脸上没什么表情,语气却透着股冷意:“知道这合同值多少吗?”

江止念心里咯噔一下,摇了摇头,心跳得像擂鼓。

“几百万。”他淡淡吐出三个字,目光沉沉地锁着她,“时氏的机密文件,被你弄脏了,还毁了好几页。”

几百万……

江止念的脸瞬间血色尽失。她想起之前在京城圈子里听来的传闻。

时景溯手段狠厉,当年有个合作方违约,被他逼得公司破产,全家都搬去了国外;还有人说他记仇,谁要是得罪了他,迟早会被报复得连骨头都不剩。

他会不会让她赔钱?可她哪有几百万?零花钱都是大哥按月给的,最多也就几万块。

赔不起的话……他会不会像那些小说里写的一样,把她卖到国外去抵债?

或者,迁怒到江家,用他的手段一点点收购江氏产业,让她全家都喝西北风?

越想越害怕,江止念的眼泪“唰”地就下来了。什么大小姐的体面,什么追人的矜持,全被抛到了脑后。

“噗通”一声,她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,膝盖磕在地板上发出闷响,她却疼得顾不上。

一把抱住时景溯的大腿,哭得撕心裂肺:“时总!我错了!我真的不是故意的!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!”

她死死抱着他的裤腿,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裤子,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:

“我家里特别穷,爸妈都是普通工人,还有个弟弟要上学,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实习,就想挣点钱给家里减轻负担……我真的赔不起啊时总!”

“求求你别开除我,也别把我卖了……我会好好干活的!我什么都愿意做!端茶倒水擦桌子,我保证再也不犯错了!”

时景溯低头看着缠在自己腿上的人,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。

这丫头编起瞎话来,还真是张口就来,江家要是算贫寒,那京城就没富人家了。

他正想开口,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。

秦泽修拿着份文件晃悠悠地走进来,刚想说“景溯你看这个……”,话就卡在了喉咙里。

他瞪大了眼睛,看着眼前的景象——江家那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,此刻正跪在地上抱着时景溯的大腿,哭得涕泪横流,嘴里还喊着“家里穷”“别卖了我”。

而时景溯,那个平时碰一下都嫌别人脏的洁癖患者,居然任由她抱着大腿,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,却也没推开她。

秦泽修手里的文件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他看看江止念,又看看时景溯,下巴都快惊掉了。

“不是……”秦泽修揉了揉眼睛,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,“江大小姐?你这是……玩什么新花样呢?时景溯把你怎么了?”

江止念被突然出现的秦泽修吓了一跳,哭声顿了顿,抬头看了他一眼,又赶紧埋回时景溯腿上,哭得更凶了:

“秦先生你也帮我求求情吧!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

秦泽修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,最后落在时景溯脸上,眼神里写满了“卧槽你居然是这种人”的震惊。

时景溯:“……”

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秦泽修一眼,那眼神像是在说“再多说一个字就把你扔出去”。

秦泽修识趣地闭了嘴,捡起地上的文件,轻手轻脚地退到门口,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
时景溯和江止念之间,绝对有问题!这发展也太刺激了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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